第98章 圣诞钟声 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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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汪勋乐的哭喊声终于消失在宅邸外，夏夏突然双腿一软。
    汪璒及时扶住她，才现女儿全身都在抖。
    &0t;结束了，亲爱的。
    &0t;汪璒亲吻夏夏的额头，&0t;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&0t;那个养父呢？&0t;夏夏小声问。
    陈探长整理着被墨水弄脏的制服：&0t;他也被逮捕了，夏夏小姐。
    不过&0t;他犹豫了一下，&0t;他提供关键证据指证汪勋乐，可能会获得减刑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夏夏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做了一个令所有人惊讶的决定：&0t;我能见见他吗？&0t;
    养父比夏夏记忆中苍老许多，满脸胡茬，眼睛浑浊无神。
    当警察带他进入会客室时，他佝偻着背，不敢直视坐在沙上的小女孩。
    &0t;夏夏夏小姐。
    &0t;他结结巴巴地说，&0t;我我对不起你&0t;
    夏夏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恐惧的男人，奇怪的是，她此刻心中没有恨意，只有一种深深的怜悯。
    &0t;为什么打我？&0t;她轻声问，&0t;如果汪勋乐让你留着我为什么还经常打我？&0t;
    养父的眼泪滴在脏兮兮的裤子上：&0t;因为每次看到你，我就想起自己做了什么。
    你越长越像你妈妈我受不了就喝酒然后&0t;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汪璒紧紧握住女儿的手，生怕这段对话会伤害她。
    但夏夏的表情出奇地平静。
    &0t;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。
    &0t;她突然说，声音清晰而坚定，&0t;因为你做的这些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，只有你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才能不再带着恨生活下去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离开警局时，冬日的阳光出奇地温暖。
    汪璒搂着女儿的肩膀：&0t;你比妈妈勇敢得多，夏夏。
    我到现在都无法原谅他们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夏夏靠在母亲身上：&0t;妈妈，我们能去一个地方吗？&0t;
    马车停在城市广场的角落，就是夏夏曾经卖火柴的地方。
    积雪已经融化，露出灰色的石板路。
    夏夏牵着母亲的手，走到那个熟悉的街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