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圣诞钟声 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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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汪璒帮夏夏穿上柔软的睡衣，梳理她半干的黑。
    每一梳下去，都有无数回忆涌上心头——她曾经多少次这样为小夏夏梳头啊。
    &0t;该睡觉了，我的小天使。
    &0t;汪璒亲吻女儿的额头，为她盖好被子。
    夏夏却突然抓住母亲的手：&0t;你会你会在这里吗？&0t;
    &0t;我就在隔壁房间，门不会关。
    有任何需要，随时可以叫我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夏夏咬着嘴唇点点头，但眼中的不安依然没有消散。
    汪璒理解地叹了口气，在床边坐下：&0t;要不我给你唱歌？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没等女儿回答，汪璒就轻声哼唱起来。
    那是一简单的摇篮曲，关于星星和月光。
    唱着唱着，她惊讶地现夏夏的嘴唇也在跟着蠕动。
    &0t;你你还记得这歌？&0t;
    &0t;它总是在我梦里出现，&0t;夏夏睡意朦胧地说，&0t;每次我挨打后哭到睡着，就会梦见这个声音&0t;
    汪璒的歌声哽咽了。
    她继续轻抚女儿的头，直到夏夏的呼吸变得均匀深沉。
    确认女儿熟睡后，她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，却听到一声微弱的啜泣。
    夏夏在床上蜷缩成一团，即使在睡梦中也在抽噎。
    汪璒立刻回到床边，将女儿搂入怀中。
    夏夏无意识地抓紧了母亲的衣襟，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    那一晚，汪璒没有回自己的卧室。
    她整夜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，听着窗外的雪声，感谢所有神明将这个奇迹赐予她。
    清晨，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房间。
    夏夏睁开眼睛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    身下柔软的床铺和身上干净的睡衣都陌生得令人心慌。
    然后她看到了靠在床头睡着的汪璒，记忆才如潮水般涌回。
    夏夏小心翼翼地观察母亲的脸——那挺直的鼻梁和饱满的额头，和她模糊记忆中的样子分毫不差。
    她伸出小手，轻轻碰了碰汪璒的脸颊，确认这不是梦境。
    汪璒立刻醒了，看到女儿正注视着自己，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：&0t;早安，我的小公主。
    睡得好吗？&0t;
    夏夏点点头，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。
    那半片面包还在，已经被她的体温捂热了。
    她松了口气的表情没能逃过汪璒的眼睛。
    &0t;夏夏，&0t;汪璒柔声说，&0t;在这个家里，你永远不用担心挨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