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 局势瞬间逆转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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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尽管对中世纪的人来说，杀人如同家常便饭，但对伊安来说并非如此。
    光荣与罪孽就如同硬币的两面。
    杀人既是荣耀之举，也是侵蚀人性的罪恶。
    此时，黑暗逐渐散去。
    贝伦卡走近伊安，轻声说道：
    “我可以替你处决他。”
    伊安看向贝伦卡。
    她是他的骑士，不必手上沾血，贝伦卡可以替他承担这份罪责。
    但伊安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不。”
    伊安也必须学会适应暴力。
    “我愿意献上藏有金银财宝的藏宝图！
    美酒、美女，我都双手奉上！
    请饶我一命！”
    没有和他废话，伊安将剑锋朝下，对准锁骨之间，猛地刺了下去。
    “呃！”
    剑刃顺畅地刺入肉体。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挥剑，幸运地没有触碰到骨头。
    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，如果下刀的位置没选好的话，会戳到骨头，无法刺进去。
    伊安拔出阿诺利希尔。
    咚。
    刺客如同被拔掉软木塞的葡萄酒瓶，鲜血喷涌而出，随即倒地。
    “果然是把好剑，能如此顺利地将深深刺入的剑刃拔出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
    “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吧，伊安？”
    伊安机械地点了点头。
    指尖还残留着一种奇异的感觉，兴奋与颤抖。
    此外，那种感觉，更接近于一种愉悦的情感。
    人类本能地追求暴力，通过摧毁他人、制造恐惧，来确认自身的强大，暴力中蕴含着足以令人上瘾的快感。
    “没错，复仇是甜美的，但是伊安，请不要忘记，即便是复仇，也仍然是夺走生命的行为。”
    贝伦卡轻轻拍了拍伊安的肩膀，暴力之所以容易让人上瘾，正是因为其中的快感。
    然而，沉溺于暴力之中的人，就会丧失自己的本性。
    贝伦卡指出了这一点，她希望伊安能始终保留作为纯粹人类的本质。
    “凝视深渊的同时，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
    我们抵达村庄后，得去教堂祈祷，伊安。”